今天是我的生日

從電視櫃中拿出了封塵很久的錄影撥放器,在這之前一直不清楚媽媽為何要細心保存這個早該被丟掉的機器,說不定可以在媽媽放我房間桌上的這個錄影帶中找出答案。

 影片開始了,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喬好了錄影機,然後坐到椅子上

 

 「孩子阿,你看到這個影片時,想必你已經20歲了。就法律來說你已經是一個必須完全為自己負責的人……」

 

黃秉司,一個由媽媽扶養長大的單親小孩,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秉司非常的心疼媽媽年紀輕輕就要為了養家而勞累,所以小小年記就懂的分攤家務;可是同時也因為母親還很年輕,所以還是會有些追求者,雖然母親都一一的拒絕,但是在秉司的心裡還是非常不希望有人搶走他的媽媽

 

 「或許你母親並沒有特別說過我的事,唉~雖然現在對我來說,跟未出生的孩子自我介紹或許很奇怪,但還是必須要說。咳咳,我叫黃伊山,朋友都稱我為衣衫或阿山,今年27歲,因為生病的關係,所以工作漸漸的轉交出去,但是老闆人很好,願意讓我做到我沒辦法在做為止。我的個性非常的外向,大學的時候參加過很多動態的活動;你媽媽燕穎呢,則是喜歡比較靜態的活動,所以我們兩個同時參加學生會時,簡直是互看對方不順眼呢。不過之後發生了一些事……就是你媽媽被別學校的混混欺負,剛好是我跟我朋友討厭的人,所以就打了一架,也剛好救了你媽媽,幸好你媽機警,看到教官來叫我們裝做被打,不然我們就會跟那群小混混一起被丟到警察局了哈哈哈哈!」

媽媽燕穎總是在休假時帶著秉司四處走走,或是聊聊天、玩一些遊戲、做一些小點心或是大掃除之類的,然後晚上就會拿著父親的照片講講屬於父親和母親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來彌補秉司沒有父親的缺憾。

媽媽總是會說:「你的個性,跟你爸爸真的很像呢,我已經快管不動你了啦!」

秉司在晚上醒來時,總是會看到媽媽對著父親的照片喃喃自語,有時候笑、有時候無奈、但更多時候總是暗自垂淚。

 

「之後我們兩個就漸漸的在一起,我跟你媽媽很早就結婚,大概畢業後一年就結婚了,那時候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合力反對呢。總之婚後兩人工作穩定,買了房子車子就差個孩子,所以我一聽到你媽媽懷了你的時候真是太開心了,直接在醫院裡抱著你媽媽轉圈,還被醫生給制止了。只可惜後來因為我生病的關係,所以可能沒辦法陪伴你成長。」

雖然對秉司而言,父親只是個陌生的名詞,可是每到他生日時,媽媽總是會在早上帶著他去掃墓,要他對著爸爸的墓碑說出今年幾歲,對這一年的感想或是有什麼目標想要達成,然後晚上再帶著他去餐廳慶祝他的生日。

可是在18歲生日那天晚上,媽媽送給他的竟然一個要侵入他們家、搶走他媽媽的男人

「秉司你好,我叫楊葆植,目前在跟你媽媽交往中……」話還沒說完,秉司就跑了出去

為什麼……我照顧你就好了媽媽,為什麼你還要找其他人呢?難道你不愛爸爸了嗎?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這些念頭一直不斷的在秉司的腦海裡翻轉,讓他一直不斷的往前跑,直到前方突然發出了亮光......

 

秉司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那時候媽媽在病床旁邊睡著了,楊葆植也剛好推門進來,秉司雖然討厭他,但還是對著他比出安靜的手勢。而那男人笑了笑,輕手輕腳的放好東西,然後拉張椅子對著秉司說:

「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你媽媽也在這裡照顧你三天了,你可以討厭我沒關係,可是不要再讓你媽媽擔心了好嗎?」

「......好」秉司轉頭看著終於不堪勞累而睡著的母親,因為沒有好好休息而略為憔悴的臉孔,和不知不覺已經爬上眼角的皺紋,他知道他的不成熟和幼稚的想法已經傷害了媽媽,也差點讓媽媽失去應有的幸福。

 

隨著秉司的讓步,葆植和燕穎兩人終於在一年後步入了紅地毯,隔一年懷上了孩子,葆植常常帶著秉司母子兩人去郊外踏青,三人總是坐在草皮上,拉著其實不情願的秉司,一起摸摸燕穎逐漸隆起的肚皮,和聽聽肚皮裡面的聲音,有一次胎兒還踢了一下秉司,雖然秉司不喜歡繼父和未出生的孩子,可是在那一霎那卻也感受到生命的喜悅。

但是在這時候葆植卻開始常常肚子痛,雖然瞞著燕穎母子兩人,可是工作上卻開始不斷犯小錯,直到這天痛到被主管發現,通知了燕穎才曝光,雖然葆植說買成藥就好了,可是燕穎堅持一定要去醫院看診。

 

這天晚上,葆植去醫院檢查回來因為疲勞而先睡了,但是燕穎還是不安的坐在客廳,看著父親的遺照。

「媽,你該去休息了,你預產期不是快到了?你這樣對自己、對胎兒都不好」秉司不希望媽媽這樣傷害自己。

「秉司,我從來就沒對你說過,伊山,你的親生父親,是死於癌症。剛懷你的時候你爸爸也是漸漸開始肚子痛,直到痛到連成藥都壓制不住時才去醫院做檢查,結果已經是癌症中期,而且惡化的非常快,在你出生之後沒幾個小時,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我不想要在承受一次,同時得到跟失去的滋味了。」秉司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看著媽媽一直哭,也是第一次希望,那個搶走她媽媽的人,能夠好好的活下去,讓媽媽露出開心的笑容。

 

在20歲生日那天中午,秉司在學校接到一通電話,是繼父打來的

「秉司,你媽媽要生了,你快點請假回家,我已經把你媽媽生產後要用的東西都放在客廳的大背包裡。對了!你媽媽說為了彌補你這次生日沒辦法帶你去慶祝,有準備禮物在你桌上,說是身體好了在一起慶祝。你如果早點到,還可以讓你抱一下剛出生的嬰兒喔……」秉司在蠢爸爸開始講廢話前掛掉電話,跟老師請了假就回家。

 「是這個吧?」秉司進了客廳,看見這個特大號的背包,忍不住打開來看……

「啥鬼阿?枕頭、薄棉被、營養食品、保養品、小說、PSP、嬰兒用品、玩具……」秉司拿出一件比一件還扯的東西,只留下媽媽之前跟秉司交待好的日常用品。

「對了,還有禮物」秉司在前幾天幫媽媽買了一個禮物,準備在生產後送給媽媽。他回自己的房間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禮物,瞄到了書桌上有一些包裝好的東西,拿起了一個

「安全的夜店名單和成年後必備的安全消耗用品………」秉司默默的放下,拿起旁邊的禮物,是母親親手縫製的吊飾、圍巾、手套,還有一個錄影帶。

「對了!」秉司想起客廳的電視櫃裡放有一台很老的機器,他走到客廳從電視櫃中拿出了封塵很久的錄影撥放器,在這之前一直不清楚媽媽為何要細心保存這個早該被丟掉的機器,說不定可以在這個錄影帶中找出答案。

影片開始了,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喬好了錄影機,然後坐到椅子上,是他的父親!

「孩子阿,你看到這個影片時,想必你已經20歲了。就法律來說你已經是一個必須完全為自己負責的人,你媽媽不必再需要為你做的事情負責任,你的一切都要完全靠你自己來做抉擇。而我……也只能在你20歲時,請你媽媽將這個錄影帶轉交給你,因為爸爸只能趁還有精神的時候錄下這一段影像,錄一些原本應該當面對你說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聽著。」

 

秉司拿著背包走到醫院的婦產科,剛好聽到嬰兒的嚎啕大哭,走過去時剛好護士出現,「恭喜你楊先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秉司看到預產期時間越近就越緊張兮兮的蠢爸爸小心翼翼的接過一個嬰兒,先是對著嬰兒傻笑,然後轉頭問秉司「你要不要抱抱看?」「我不會抱嬰兒」「沒關係我會教你的」

一陣手忙腳亂後,秉司終於將嬰兒抱好,這時才仔細的看清楚孩子的長相

「……好像小猴子」「哈哈哈,孩子剛出生都是長這個樣子,過幾天就會變成跟媽媽一樣漂亮的女娃兒了」葆植看著已經被護士抱回去的女兒說「走吧,你媽媽還要再恢復室待一會,我們去買午餐吧,你還沒吃吧?」

「我想去休息一下,你應該去拿檢查報告吧?」

「對厚!我都忘了,那你去中庭休息坐一下吧,我等等去找你?」

「好」

秉司坐在中庭的椅子上,錄影帶的影像、剛出生的妹妹,這一切讓他極度混亂

「你是秉司吧?」一個穿著醫生袍的男人坐在他旁邊

「你是誰阿?」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畢卡斯,是你媽媽的接生醫生和你親生父親多年未見的好友,你那時候也是我接生的呢」畢卡斯點燃了菸緩緩述說起當年的舊事

 

那年畢卡斯剛從國外回來任職,每天同時面對著許許多多的孕婦,有的開心歡喜、有的是不知所措

畢卡斯每天除了生產的婦女外,還要面對墮胎的少女,迎接生命與劊子手、出生的喜悅與流失的悲痛,有時候連他也不禁自問,我們為何生於今世,而今生又該做些什麼……

這時候畢卡斯在醫院的中庭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你不是國中那個黃伊山嗎!」

顯然對方也很意外「哩! 畢卡斯,好久不見啦,你當醫生啦?」

「我才意外哩,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癌症末期,大概也活不久了吧」

「你……」看著昔日好友因為化療而變的如此憔悴,畢卡斯的內心受到不少衝擊

「別擔心,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倒是想知道你現在再當哪一科的醫生?」

「婦產科」

「不錯阿,乾脆我叫我老婆轉到你那裡好了」

「你有老婆!還有小孩了!」

「對阿,不能夠迎接自己的孩子還蠻悲哀的。我阿,為了讓老婆好好待產,已經不讓她來醫院看我,免得擔心」

「你很傻,明明就是在硬撐著」畢卡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人阿,還是要放寬心,哈哈!」

那是最後、也是唯一一次的長談,在那之後伊山就陷入了昏迷,病情也跟著惡化,有時候畢卡斯去看他時,也只能和伊山簡單的對談幾句

過不久畢卡斯接到了一位轉診的孕婦,那位孕婦的預產期還有一星期,可是卻希望在一兩天後就將孩子生下來

「這位太太,你為什麼急著要把孩子生下來呢?」雖然畢卡斯答應這樣的要求,可是卻想知道原因

「已經沒有時間了」面容憂愁的少婦只是這樣子回答

這天,畢卡斯幫那位婦女接生完後去休息室稍做休息,護士湘雪則是照慣例要幫生產後的婦女做簡易的清潔和檢察生產後的狀況,但是發現前方有狀況

「夫人,你生產完還不到兩小時,這樣對你跟你的寶寶會不好,還是回去休息吧」

「已經沒有時間了,你們不要阻止我」那名婦人說完就帶著寶寶跑了出去

「湘雪,這人不知道要把寶寶帶去哪裡,你快點去找醫生來」一名護士看到湘雪趕緊叫她把畢卡斯叫來

「醫生,畢卡斯醫生,剛剛那名夫人帶著寶寶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湘雪急急忙忙的跑到休息室找救兵

「醫生快點,她跑到這裡來了」當湘雪跟畢卡斯趕到時,畢卡斯發現這地方很熟悉

「醫生她在這裡」另一名護士發現到她,趕緊跑來通知了,當一行人到達時畢卡斯才發現這裡是伊山的病房,那名婦人,應該就是伊山的妻子了,而那些護士和畢卡斯已經沒辦法在上前勸阻那名婦人

那時候的伊山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也完全沒有了意識,而她靜靜的將孩子放在伊山的手臂裡然後趴在床邊看著兩人「終於趕上了,你終於抱到孩子了,伊山

父親的大手和兒子的小手雙雙握著,孩子的手動了動,像是知道般的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指,那一瞬間,儀器的心跳率漸漸的加快,原本應該沒有意識的伊山竟然眼角泛淚……

 

「所以孩子,爸爸拜託你,要好好的照顧媽媽,你一定要好好的愛你媽媽,還要記得,雖然我沒辦法看著你成長,但是請相信,我也是愛著你的。爸爸能給你、能說的就只有這些……」

 

「當晚,你父親就像是滿足般翹著嘴角過世了」畢卡斯把菸頭弄熄,像是在感嘆的說

「從來沒見過你」秉司只能說出這句

「你媽媽其實跟你爸爸很像,她堅決推掉一切支援,無論是你父母、你繼父、甚至是你,都有一雙堅定的眼神阿」畢卡斯看著小跑步,手上還提著紙袋和食物的葆植說「你阿,好好的保重身體活下去吧」說完就留下一張名片走了

「秉司,剛剛那個醫生……」

「是接生我跟妹妹的醫生,好像是爸爸的好友」

「是喔!」葆植將食物拿給秉司,這時候秉斯開口

「你的檢查報告怎樣了?」

葆植很訝異秉司會主動跟他說話,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還好只是胃出了一點問題,醫生說只要正常作息配合治療就會好了」

「是嗎,那就好」

「等下要不要帶你去你爸爸的墓碑那裡?雖然不能幫你慶生,但是還是有些時間可以帶你去喔」

「謝謝你叔叔,不過我想要自己去,你就好好照顧媽媽跟自己的身體吧」秉司對著葆植笑了一下後就走了

「秉司……秉司對著我笑了!」葆植因為那一笑突然變成石像呆住了

 

秉司在墓園裡憑著印象走著時,心裡想著跟畢卡斯的對話

我們為何生於今世,而今生又該做些什麼……

無論是你父母、你繼父、甚至是你,都有一雙堅定的眼神......

走到了父親的墓碑前靜淨的打掃好,然後看著爸爸的墓碑說

「爸,我今年20歲了,已經看過你的錄影帶,老實說你的禮物已經過時了,還好媽媽有保存一台放映機,不然我要怎麼看阿」秉司抓抓頭又說

「我看過新妹妹,叔叔人也很好,只是有點呆有點神經質,我跟媽媽現在過的不錯,叔叔身體也只需要調裡就會好起來。我以前一直認為,媽媽很愛著我跟你,所以在叔叔出現時差點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還好叔叔原諒了我……爸爸,我果然很笨對吧,差點毀掉媽媽的幸福。爸,你朋友想過一個問題,我想我可以回答他對吧……」

 

畢卡斯看著窗外的中庭,想起最後一次的對談

「伊山……」畢卡斯突然叫住已經要離開的伊山說

「我們為何生於今世,而今生又該做些什麼?」

「這問題很難有答案哩……」伊山轉過來想了一下笑著說「你可以反過來這麼想」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完

 

這次的文章算是久違的一篇[[自己知道拖多久了XD

冒著報告報告遲交的份上終於打好了這篇文

這次的靈感是來自這個保險公司的廣告

哭點滴的請備好衛生紙喔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nbjpL9Ob2M&feature=related

其實我最喜歡廣告中那兩句經典的

「我們為何生於今世,而今生又該做些什麼?」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兩句還蠻值得省思[[題外話XD

這次的角色一樣是公會的人

不過不一樣的是我針對角色ID做了一些變化

除了黃伊山是本尊跟分身的綜合版外

其他都是單獨的ID喔

加起來一共有六個角色[[黃伊山算一個

如果同時全猜對的.......

就可以當下一個故事的主角喔XD

請在下面留言自己的答案[[要完整的ID名字喔]]直到正解出現喔

PS:請角色的同學不要提示或是下去猜謝謝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冥舞夢魅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6) 人氣()